彩神在当今社会,年轻人与老年人之间似乎存在着一条无形的鸿沟,仿佛两代人拿错了人生剧本。年轻人们常常抱着一种“只要我躺得够平,焦虑就追不上我”的心态,工作时的班服和下班后的睡衣形成了鲜明对比,懒得谈恋爱,社交活动也依赖外卖,朋友圈中点个赞便算是见过面。然而,许多老年人却依然生龙活虎,老树新芽,他们不仅追求时尚,还积极参与社交活动,学习新技能,甚至组团旅游,形成了一种热烈的“银发内卷”现象。这样的生活方式和精神状态让人十分羡慕,毕竟,自己也即将踏入这个行列。
这种现象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我对围绝经期和退休生活的焦虑,只要他们的行为不扰民、不违规、不破坏生态,我都觉得这种追求活力的态度相当可爱。毕竟,年轻人做同样的事情被视为青春叛逆、个性张扬,而老年人做却被看作是丢人现眼、晚节不保。可见,社会对年轻人的容错率似乎更高一些。
回想五年前,B站推出了一部特别燃的青年节宣传片《后浪》,在那晚,B站的股价应声大涨,“后浪”成为2020年度十大流行词之一。然而,如今的“后浪”似乎不再频繁用来形容年轻人。朝气蓬勃的老年人与情绪低迷的年轻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甚至有人戏谑称长江后浪已推不动前浪,因为后浪们都在沙滩上躺着晒太阳。
这种现象让我想起了日本的“宽松一代”,他们对生活没有不满,却也缺乏梦想,热情仅限于追星、购买限量版商品、网红打卡等消费符号。北野武对此现象给予了批评,称之为“精神上的集体缴械”。这位永远充满活力的老者还嘲讽那些沉迷于游戏《动物森友会》的年轻人,指出当年轻人在虚拟岛屿钓鱼时,昭和男儿却在现实中钓鲨鱼。
可是在当下,年轻人又能去哪里钓鲨鱼呢?又有谁会允许他们这么做?当Bilibili的宣传片《后浪》发布时,社会环境与过去已截然不同,年轻一代面临的新困境和新挑战,已不再是老一辈通过奋斗拼杀就能突破的时代。父辈们的“越老越吃香”的规律已然失效,互联网行业35岁离职率高达42%,年龄反而成为职业的负资产。在这种情况下,工作分配、福利分房的60后父母又怎能一味批评80后儿女不够上进呢?
我们眼中看似佛系又丧的青年,未必没有追求向上的愿景,只是现实的重力场让他们不得不妥协,虚拟世界的替代性满足让他们的“躺平之道”成为了一种战略性的“蛰伏”。如果说我对三八国际妇女节的呼吁是“让女性力量褪去粉红税”,那么对五四青年节的执念则更深。五四青年节的意义不在于纪念那段100多年前的历史,而在于传承和弘扬一首“青春之歌”。
这种精神源自于青年,由青年表达和传递,却不仅限于青年。爱国、进步、民主、科学,这四个词无论在当下还是未来,都不是青年人的专利,而是让我们不断重组的力量。清华大学在百年校庆时献给青年的电影《无问东西》,更是传达了这种精神。
五四精神中最吸引我的,是“反骨”与“创新”。面对“996福报”和“狼性文化”的PUA,年轻人们反手回应,提出李大钊的“8小时工作,8小时闻花香”。鲁迅的“从来如此,便对吗?”的质疑,放在今天,便是对算法投喂的反抗,勇敢在长辈群里辟谣“震惊体”,用赛博戏谑拆解信息茧房。这不正是当下不少“躺平”和“摆烂”的年轻人正在做的事情吗?
当联合国大会定义你为“中年”时,世卫组织却认为你仍然年轻,营销号又告诉你应该“冲破标准自我定义”。不论这个世界将青年的上限定义在25岁、45岁还是65岁,过青年节与卖萌装嫩毫无关系。五四青年节的内核从来不是年龄数字的限制,而是对青春精神的礼赞,是对追求理想的致敬。所谓青年,并非必备“上天揽月,下洋捉鳖”的体力和豪情,而是无论年龄几何,都可以用坚定的方式进行青年实践:永远质疑权威,持续重构边界,保持好奇,打破陈规。
以青春的姿态向庸常宣战,像初升的朝阳般充满能量。最近,那位2015年写下“世界那么大,我想去看看”辞职信的顾少强老师,终于在十年里完成了旅行、开店、结婚、生子等一系列人生愿望,宣布重新回归到十年前的生活。作为顾老师的同龄人,我也在2015年离开了熟悉的工作和城市,重新归零出国深造。十年后的我彩神,如今又坐回当年的办公室,欲买桂花同载酒,却终不似少年游。
十年,从轻熟到中年,表面上似乎一切回到起点,但我们的生命地图上已画了一个大大的圆。有人或许会觉得这是弯路,但这些迂回辗转中遇见的每一段风景,都是我对“年轻时刻”的美好回忆。人越是活,发现比自己老的人越来越少。因此,当你到了一个年龄,每一段过往经历,都会被打上“年轻时”的标签,且不容反驳。
鉴于我非常喜欢的另一位老人家树木希林的告诫:“如果我是年轻人,老人家说什么我都不会听。”所以,我不想在今天进行任何“劝君惜取少年时”的说教,更不想鼓励中年人“偷闲学少年”。在中国,年轻人爱过儿童节,中年人爱过青年节,而老年人每天都像在过节。正好,大家各归其位,各得其所,各自精彩。不论几岁,青春万岁,青年节快乐彩神!——献给所有在躺与卷之间做出第三选择的我们。返回搜狐,查看更多